■南天竺国婆羅門僧正碑幷序
夫佛日西流遺風東扇。十地開士住菩提而播形。八輩應眞逼機縁而演化。是以眞如奥旨殊五天而共融。實相圓音同八部而倶顕。若乃深達法相。洞了宗極。研尋七覚。空有兩亡。遊戯六通。眞假雙照者僧也。僧正諱菩提僊那。姓婆羅遲。婆羅門種也。一十六國景慕其高義。九十五種鑚仰其英徽。但以區域遙隔史伝闕然。本郷風範雖可縷言。僧正神情湛寂。風宇明敏。靈臺可仰而不可窺。智海可注而不可挹。於是追支讖之英範。遂世高之逸軌。跨雪峯而進影。雲海而飛儀。冒險經遠遂到大唐。唐國道俗仰其徽猷。崇敬甚厚。于時聖朝通好發使唐國。使人丹治比眞人廣成。學問僧理鏡。抑其芳譽。要請東歸。僧正感其懇志。無所辞請。以大唐開元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與同伴林邑僧佛徹唐國僧道珮隨船泛海。及于中路。忽遭暴風。波濤注日。陰曀迷天。計命忽若贅旒、去死尚其一分。擧船惶遽不知所為。乃端仰一身入禪観佛。少選之間風定波息。衆咸嘆其奇異。以天平八年五月十八日。得到筑紫太宰府。昔騰蘭聿來澄利什往停跡振日之邦。未躡日域之境。計遠論勞彼有愧徳。自非位超修成行積永劫。其孰契於茲乎。同年八月八日到於攝津國治下。前大僧正大徳行基。智煥心燈。定凝意水。扇英風於忍土。演妙化於季運。聞僧正來儀嘆未曾有。軼燕王擁箒於郭隗。侔伯喈倒屣於王粲。主客相謁。如舊相知。白首如新。傾蓋如舊。於是見矣。乃囑同法蘚侶云。法本不然。今亦不滅。故雖赴化之質。翳跡於雙林。而法身之體。布於沙界。經云。應以婆羅門身得度者即現婆羅門而為説法是也。原夫開闢以來。雖時經百王世更萬載。未有葱右梵英印度聖種梯山航海弘化聖朝。而今聖徳作而異人至。昌運起而大化隆。非但諸佛悲願感。抑亦聖朝崇法之應也。我等既逢斯運復覩此人。盍各盡至欵共致迎接於是道俗輻輳。闐城溢郭。聯成幕之袂。濯為兩之汗。肩隨踵接。送入京華。皇上大喜、仍勅住大安寺。供給隆厚。公王英彦莫不宗敬。行基又率京畿緇索兩衆五十餘種前後合三度。僧正諷踊華嚴經以為心要。尤善呪術。弟子承習。至今傳之。僧正居敬行簡。喜慍不形於色。含章隱曜莫能測其淺深。高秩厚禮不能廻其慮嚴威峻法未足懼其心。光雖和世而弗汗其體。塵雖同其心而不測其眞。以天平勝寳二年有勅崇為僧正。大法申斯紹隆。群生以之回向。雖道迹未彰。而時英咸謂。已階聖果。但夜壑貿遷。閻浮業謝。以天平勝寳四年歳次庚子二月二十五日夜半。合掌向西。辞色不亂。如入禮樂。奄爾遷化。即以同年三月二日。闍維於登美山右僕射林。春秋五十七。臨終告諸弟子云。吾常観清性勅嚴自性身。而猶尊重彌陀景仰観音。汝曹宜抽吾帑藏衣物奉造阿彌陀淨土。又云。吾生在之日普為四恩奉造如意輪菩薩像。而情願更造八大菩薩像列坐其像。而無常行迫。其事不諧。汝曹不忘疇音。宜共相助畢功。弟子等奉遵遺旨。備飾八像。而感梁木之既摧。慟徳音之永閟。所以炳發神功、崇茂範。莫若在妙像於當今傳遺影於後葉。乃造成形像。雖英智茂範共其人既往。而美質風器與嚴像而如在。爰命諛才為像賛其辞曰。
至象無色。大道無名。湛然常在。非滅非生。隨機汲引。應物兮形。發揮正教。如谷傳聲。其一。
道不自弘。弘之在哲。猗與聖王。海内有截。接武異人。聯肩英傑。慈訓惟闡。慧燈斯徹。其二。
爰有應眞。寔曰僧正。愛道崇法。忘躯委命。茂徳彌新。玄化尤盛。四輩袪惑。一乘得徑。其三。
徳必有類。道非獨顯。綽々行基。幽賛妙典。起予聖賓。揄揚羣善。竭誠致敬。超羣惟腆。其四。
是生滅法。諸行無常。哲人薪盡。火移光亡。一朝歸寂。萬古増傷。傳法道侶。奄絶舟航。其五。
藏山易速。喋水難息。仰徳酬恩。昊天無極。幽誠曷寄。寫像追福。遍及無邊。廣覃有職。其六。
神護景雲四年四月二十一日
故婆羅門僧正入室弟子傳燈住位僧修榮
■南天竺婆羅門僧正碑註題辞
南京城裡寂照菴性空律師。去歳註解南天竺菩提僊那碑文。将欲鍥梓以伝湖海。属序於予。予謂、此自乞可書。幸得蒙高命。雖拙文詞不可飾辞。故謾書数語以冠巻首。此文本或得古蔵中。二三伝而入律師手。律師大賞如得拱壁。校閲訂正。而今有此挙矣。僧正千歳隠没之跡。今日亦得顕現世間。律師之有功于僧正。其大者可知矣。僧正於大寂光中。豈不動喜色乎。嘗聞。我 聖武帝以数渡錢之喜捨。報得成吾国之名天子。爾時渡河僧者即今良弁也。以有此一段大因縁。同聚我国大弘至教福国利生。供仏度僧。処処構名藍。東方成仏国。夫同声相応。同類相感。磁石之引針。琥珀之拾芥。皆自然之勢也。時南天菩提僊那。観国之光。来儀本朝。得行基之迎接。蒙 武帝之偓遇。成教門之棟梁。為法城之参画。慈以接物。道以化人。桑洲山川。雲行雨施。此一君三僧。世号之謂四聖。実不思議之嘉会也。如東大寺大仏殿。則四聖之同謀而所設也。予年来斡大殿重興之事。須臾不忘懐。東奔西走。備嘗苦辛。北去南来。広募衆縁。唯願。多鳩四海之貨財。重建千楹之宝殿。三呼万歳而止耳矣。雖然謀之人也。成之天也。畢竟落著。委之天公。如我者唯尽身命謀之可也。我常常焼香礼拝。乞四聖之冥助。凡人有所思。必発于言語。所云言者心之声也。今因看僧正碑文不覚及此。乃書此以為序云。
元禄十年龍輯丁丑七月仏歓喜日
東大寺沙門公慶薫盥謹書
■菩提僧正碑文註序
勇士之向戦場視死如帰。大士之赴化不辞労苦者過之遠矣。曁乎継燈弘法不失其時開演誘導不漏其機跨崢嶸難。委躯於豺狼之咀嚼泛沆瀁渤澥任命於鯨波之漂溺漢明夜夢。迦竺伝法以降。。歴代踵武。竺乾支那三蔵聖師。渉危嶮来震旦。歴艱辛渡印度。弘閣不絶也。如載史籍焉。雖然。梵僧直来于我也者尤是鮮矣。至如片岡留故衣久米蔵真経者。示教幽■(穴+遂)。化跡閴爾。爰天平之嘉運。南天竺菩提僧正来至扶桑。諭揚開示。其顕盛也。遂古未嘗聞之矣。然年代渺邈。事迹聞稀。口碑殆絶。惜乎矣哉。本朝僧史載行実也。差池頗多。捜史之賓。未嘗喟然不歎息焉。頃載南京性空律師。威得彼僧正之碑文一巻。且科文加注釈。壽梓欲便尋討。求一 校於予。兼乞冠一語於巻首。予謹播之。訓詰来歴。粲然備如。遐邇披読之。其績誠不少。空師与予有故。遂不得崚拒。操翰書。
時
元禄第十之暦龍集乙丑林鐘之望
老比丘宗覚直謹識
■南天竺婆羅門僧正碑註叙
夫稽古知今無如文字。上古刻木結縄而治。既無文字則憑何紀載乎。神人蒼頡始制文字来。世漸有墳典史伝銘賛等。若其無墳典。則三皇五帝之道以何伝之乎。無史伝則歴代帝王之治以何稽之乎。無銘賛則先修盛徳之美以何知之乎。繇此言之。文字功利大矣哉。如我仏之経論。鵬蘭為先登。歴代法将。以訳以筆。充一大蔵。東土群生。信受奉行。捨邪帰正。修道証理者。其多如雨点然。蓋皆文字之力也。古賢之尚文字也。良有以哉。先民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誠哉是言也。雖有珍書宝典。不弘不伝則徒肥蠹腹耳。我仏之三宝。僧居其一焉。僧也実持法弘道者也。且夫父母有美而不顕。子孫之不孝也。先徳有功而不揚。吾徒之大恥也。況親因子顕。師因弟栄乎。是以我家有三代僧伝。台家正統。禅門伝灯等。尽善尽美亦何加乎。然我国風俗淳素。而乏好古之士。大教東漸七百余齢。諸宗高僧未有通伝。残碑欠伝蓼蓼寂寂。所以是虎関練公大息作釈書也。問有客以南天大比丘菩提僊那像賛即嗣法弟子修栄之筆。示我空翁律師。師読一周而拊髀歎曰。不意至今有此賛。真蔥右梵英。印度聖種。梯山航海。至此東極。甚希奇之事也。而観其為作。文格高古。叙事著実。如学漢魏体者也。雖未詳其伝。必是伝教之一高僧也。惜哉錬公不見此文。若見即撃節賞音。必依是伝僧正。栄公亦得附伝。釈書雖伝僧正及佛哲。事近怪誕。頗難信受。門人之親記。捨之取何也。客曰如師之言。此賛実古文之真実者也。師蓋為之註解而弘世乎。師曰日。予志亦如此。客喜而退。於是払几展紙。磨墨握筆。旦書且考。数旬之間。註解終功。乃出巻而示弟子寿等曰。我本無淮南食時之才。亦不用左思十稔之功。唯訂伝写紕繆。録故事来歴。拙筆繁辞。不事虬文。要令文義易解耳。汝輩展転流布。令同法之士知聖皇之崇法。僧正之功業。行基之幽賛。法門之盛事。壽等頓首受命。欣歓無已。窃惟僧正帰寂。殆乎千歳。不有此文以何知其神徳乎。文之不可已也其如是乎。雖然。後世不知不解亦何益哉。今我律師知而賞之。解而伝之。真隔世之鍾士期也。霊若有知寧不喜哉。因而繕写一通以示四方。有志緇素莫惜一覧。
時
元禄九載歳次景子安居日
弟子宝国壽頓首拝撰
■元興寺小塔院資相承記(『東大寺要録』開眼師傳來事)
婆羅門僧正者。南天竺國聖人也。爲問訊文殊行基菩薩。以天平十九年尋來此日本國。攝津國難波津頭而解續。爰津邊人々見于舟異人数多乘。小船五艘毎船十餘人。行向問。其詞更不聞知。仍告郡司。々々驚行問之。亦不聞知。郡司申國。々解進官奏聞。即遣勅使以天文書問。其人答云。從南天竺國來法師也。勅使上問船主誰哉。有何心渡蒼波來。即云、彼國婆羅門巡禮日本國來耳。云々 勅使以彼申状奏聞。天皇大臣一驚一悦。爰請一百人名僧。倶以差使遠遣其迎衲申持香呂調伎樂五十人爲其御前。船頭從請出婆羅門引率十弟子從船下。僧行烈左右行道進行。行基菩薩最後行給。婆羅門遙見行進給菩薩進而雙手取袖以詞云。我與聖人一時芳被而別離年久。戀慕□極仍來臨也云々。各悲悦之後。以和歌詠云。
迦毘羅薗昔別禮志日本乃文殊乃御貌合見都留加奈。
菩薩和歌云。
霊山乃尺迦乃御前爾相見天之眞如不朽須今日見都留加奈。
此歌天下人聞持諳誦。于今流傳不絶。又彼國土毛鍮石香呂五具。菩提子念珠十貫。多羅葉梵字百枚。佛舍利二千粒。種々雑物多以奉。悉給菩薩傳以獻上。天皇分給諸寺。多分奉置元興寺小塔院。爲優婆羅門弟子眷屬等。厚給粮食。天皇殊以尊重。已上
■大安寺菩提傳來記(『東大寺要録』開眼師傳來事)
大安寺菩提傳來記云。去天平五年歳次癸酉四月三日。遣唐大使丹治比眞人廣成。副使大中臣朝臣名代等。并留學僧玄■(日+方)。經歴唐國三箇歳也。即同八年七月廿日。還歸聖崖。忽乘件船南天竺婆羅門僧菩提、大唐僧道珮、瞻婆國僧北天竺國佛哲等也。但菩提者。迦毘羅衛城人。遊化在慮。導物爲心。妙入忽持。志存弘法。此沙門於天竺。祈願値遇文殊。忽然有化人。告白。此菩薩居住震旦之五臺山。即欲尋詣彼山之比。北天竺佛哲。忽生到來也。此僧小學佛教。妙閑咒術神理標異領悟方機、為求如意珠。浮船大海。以咒龍王。々々降伏咒力。持出件玉告白。放汝手印。授與此玉矣。即順龍言綛放手印。大風忽發。見吹寄南天竺矣。忽婆羅門以為吾師。共渉流沙遙踏嶮路。向于大唐到五臺山。至心慇■懃。祈遇聖王。綛有化人。夢中教曰。今回在那婆提者日本舊名也。即聞夢教甚以歎息。扣頭徘徊之際。此國使者來二|到唐國。爰菩提開悦之眉。使者隨順其詞。同乘此船倶共到來。唐沙門道珮。善達三藏。偏精律部。内外博通。導人不倦。共有遊化志。來着聖崖矣。即菩提等。観視此山河清潔。甚以歎悦。爰行基菩薩。聞新客廻忽着攝津國。造香印四十口盛花以浮難波海。此香印圍遶彼船自然迎來。是時荘嚴難波津。引率百衆僧以令迎件客矣。爰菩提忽自船下。尋覓行基菩薩。於下劣顧起立。排覓衆中。自然携手即歌云。
迦毘羅衛爾聞我來之日本乃文殊乃御顔今見鴨。
菩薩答云。
霊山乃釈迦乃御前爾結天之眞如不朽相見鴨。
種々語言。諸人不知。則入都之次。令過菅原寺。爾時有老者。名曰大倭國看。此婆羅門之徃昔童子也。先來生此國。齢及七十覓語無。時人名曰唖者。此人聞忽得新客。進向菅原寺。向菩薩云。遠客經營若有何所乏耶。菩薩答曰。供物稍具。但無有音聲。國看申云。已翁同欲奉仕此人。而翁天然清貧衣食乏(少。何以可仕哉。時菩薩弟子甚以戯嘲。當于取期畢。已來到。只引率妻子二人。是則十歳以下。彼飯食已畢以箸扣机。歌詠彼婆羅門所作之和歌。爰小兒等起以儛戯也。則菩薩與婆羅門菩提國看。涕涙悲泣猶尚矣。但集會道俗。各生微咲未知事由。或含咲或穣涙、皆云聖與賢嘆彼操行不可思議。即經一宿。以令往大安寺中院。時皇帝特貴操行擢拝 僧正矣。天平十五年歳次癸未。初鑄造東大寺大佛像。勝寳四年壬辰四月九日。開眼大會。講師隆尊律師。読師延福律師。以爲僧正為開眼師。即仰諸大寺。令奏漢樂矣。爾時彼佛哲。為雅樂之師。於彼瞻波國。習得菩薩舞。并部侶。抜頭等舞。欲令傳習。菩薩舞九條并薩夕諦波部侶有三條善藉摩耶部侶。爰思惟其舞之戯忘失行道之笛也。而此寺大長兌人。為姓横笛。計吹出其曲。件僧忽然悦預令習件樂矣。即於東大寺奉獻開眼大會。爾時聖帝并皇太后行幸會場。爰來集貴賤共致奇異無不歎息。陛下致希有之念。發隨喜之意。便被宣旨稱。此音聲者。遠浮波遠崖既登是境響微天漢疑也。神工之所作。聖者之欣感歟。甚相應大願。罕不讃嘆哉。但大安寺獨行。餘寺莫行。自爾以降。代々帝皇聞傳唐國。殊給渤海客。斯樂由置如此歟。已上
■日本往生記云。
聖武天皇造東大寺了命菩薩曰。欲供養此寺以菩薩爲講師。奏曰行基不堪為講師。從異國一聖者可來。及于會期奏曰。異國聖者今日可相迎之。即有勅。并菩薩率九十九僧及治部、玄蕃、雅樂三司等向難波津。於浜濱頭調音樂相待之。行基菩薩加百僧未。以閼伽一具燒香盛花泛於海上。香花自然指西而去。俄頃遙望西方小舟來向。近而見之。舟前閼伽之具不亂次第。小船着岸有一梵僧上浜。菩薩執手相見微咲。并唱倭歌曰。
霊山能 尺迦乃彌摩部二 知岐利天子 眞如久知世利須 阿比美都留賀奈
(霊山の 釈迦のみまへに ちきりてし 眞如くちせす あひみつるかな)
異國聖者即答和曰。
迦毘羅恵邇。等毛邇知岐里之。加比阿利天。文殊美賀保。阿比美都留賀奈。
(迦毘羅恵に ともにちきりし かひありて 文殊みかほ あひみつるかな)
行基菩薩謂緇素云。異國聖者。是南天竺婆羅門名菩提也。集會又知行基菩薩文殊化身。云々
■東大寺大會時。元興寺獻歌二首。
比美加之乃 夜万比遠岐與美 邇井々世流 盧佐那保度介邇 波那多天万都留
(ひみかしの やまひをきよみ にゐませる るさなほとけに はなたてまつる)
乃利乃裳度 波那佐岐邇多利 計布與利波 保度介乃美乃利 佐加江多萬波舞
(のりのもと はなさきにたり けふよりは ほとけのみのり さかえたまはむ)
美那毛度乃 々利乃於古利之 度布夜度利 阿須加乃天良乃 宇太々天萬都留
(みなもとの のりのおこりし とふやとり あすかのてらの うたたてまつる)
天平勝寳四年四月十日
■『扶桑略記』
天竺婆羅門僧正菩提始來本朝。天皇建東大寺。爲開講供養。勅書曰。屈請行基大徳。右奉爲大佛供養講師。屈請如件。辞曰。沙門行基謹言。不堪奉仕大佛會講師事。右從南天竺國可來観自在菩薩。願相待被請用講師者。天皇感念。止事待來之間。南天竺迦毘羅衛國。婆羅門僧菩提。爲謁文殊師利 菩薩。自天竺至大唐五臺山。時老翁逢路。告云。文殊爲利衆生赴日本國。爰菩提感念戀慕。爲遂本懷。進來此朝。其時行基菩薩奏曰。天竺上□已來。欲行迎者。奉勅。率治部玄蕃雅樂三司。向難波浜奏音樂。於是行基在百僧列。以閼伽一具燒香盛花。泛海上。香花自然指西而去。俄頃。遙望西方。小舟來向。近而見。舟前閼伽具等次第不亂。小舟着岸。一云。先見海上。有千万率都波。人見爲奇。盛花燒香共率都波之前。有一梵僧上浜。與行基菩薩携手相見微咲。先以梵語敬禮。次菩提詠和歌云。
迦毘羅衛尓。昔シ契リシ甲斐有テ。文殊之御顔。会見鶴銫。
行基菩薩云。
靈山。釋迦之御前契。眞如不朽。相見鶴鴨。
又菅原伏見郷三年睡眠人。謂盲聾。由菩提唱起舞。謂之十天楽也。菩提入洛詣東大寺。天皇感。欲賜食封戸。勅巡礼諸寺。至大安寺東僧坊南端小子坊留住。後尋處。給官額。云菩提僧正院。已上。
或記云。北天竺林邑國僧佛哲和尚爲利生求如意寳珠。乘舟泛海。以佛験召出龍王。以咒力縛之。責如意珠。龍王咒縛難免。抜頭上珠欲授。佛哲和尚右手結劍印。舒左手受之。龍王云。昔沙竭羅龍王女以寳珠獻釋迦如來。佛合掌受之。悲哉後世佛弟子以片手受之。時佛哲承諾。乃解手印。合掌(欲)受。龍王脱縛騰空。佛哲和尚空手破舟。獨身存命。于時相(會)波羅門僧菩提從南天竺渡海。于談本懷。即相從共來日本國。已上。
■『日本高僧傳要文抄』巻一
婆羅門僧上傳
婆羅門僧上傳云。僧正婆羅門僧菩提并仏哲師等所持傳也。以是樂先登五臺山。欲供養文殊師利菩薩。因之婆羅門來是国。相逢行基。其時。百歳老翁有二人。一人者自世眼眸不見。一者自在其腰不立。又乍二人言語不通。而二菩薩和尚傳其樂。眼開腰立。各舞悦。婆羅門問云。是二人不知誰人。行基答云。忉利天上人。靈山同聞衆。故今日向聖人覺知耳矣。即南大門菩提僧得是樂。
笙譜所注如此。
■『元亨釈書』巻第十五
南天竺菩提
釋菩提。南天竺國婆羅門種也。遙聞支那五臺山文殊師利靈應。發本國。駕小舟入唐。即登五臺。山中逢一老翁。問曰。法師何之。提曰。山頂拝文殊。翁曰。文殊不在也。是託生日本國。語已翁不見。提乃赴本朝。天平八年七月。行基法師奏曰。當迎聖徳僧聖武帝詔禮部鴻臚雅樂三僚向難波津。基率一百沙門。共官僚於海浜音樂荘儀仗侍之。須臾西海波面小舟泛泛漸近。有二梵僧基迎笑。執提手共語。如舊識。始梵言。基能應、後和語。提亦和。甚欵密。教舘大安寺東坊。十月。賜時服天平勝寳元年。東大寺銅像成。詔提為開眼導師。三年四月。爲僧正。時號婆羅門僧正。天平寳字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化。